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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十 沏茶(2 / 2)

这时绣姑的话让他心里一暖,她伸手拉住绣姑的小手,要去抱她。绣姑却像泥鳅一般从她手里滑走了,她笑道:“相公一身都是酒气,脏兮兮的,妾身为相公准备了热水,先沐浴,把官服换下来,妾身为你洗干净……等相公沐浴之后,妾身再……”绣姑说着说着脸上一红。

一大桶温暖的水,张问脱光了衣服泡在里面,蒸得浑身十分舒坦,本来喝得头昏脑胀,渐渐地也好受些了。绣姑拿了根凳子,坐在木桶旁边,给他捏肩膀搓背。

张问把脑袋靠在木桶边缘上,闭着眼睛,两人默默地呆在这屋子里,水面上升起悠闲的白烟。张问突然喃喃地说道:“明天就得赶紧叫兵部下调令,让温州大营和福建大营韩阿妹、穆小青率军北上京师。”

“相公……”绣姑嘟起嘴说道,“回家了就不要再想朝廷里的事儿了嘛,别累坏了。”

张问的注意被绣姑这一句娇憨的声音分散,他的鼻子闻到一股体香……是体香,不是水里的,张问不太喜欢沐浴加一些花瓣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水里不可能有香味。绣姑因为出身关系,不太会用胭脂水粉,但是她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张问很是迷恋。

他睁开眼睛,回过头看着绣姑,只见她的鹅蛋型俏脸十分水灵,带着江南女子的味道,青丝在水汽蒸汽,几缕发丝沾在唇边,十分柔媚。张问的目光下移,移到绣姑的胸脯上,她穿着长袖断腰的上襦,里面的两团把宽松的衣服高高撑起,而腰又很细,于是腹部那一块布料好像空荡荡得一般。

天气挺热的,房间里又放着一桶热水,绣姑给张问搓背的时候用了劲,使得她的鼻尖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张问吞了一口口水,怔怔地看着绣姑。

绣姑低下头,指尖在张问的肩膀上磨蹭,她突然够了过来,柔软的唇在张问的脸上亲了一口,脸上霎时如桃花般红,胸口因为紧张和兴奋起伏不停。张问终于忍不住伸手抱了过去。

“哎呀……”绣姑一声轻呼,身上被张问带出来的水给打湿了,她娇声道:“相公,别急呀。”

“反正都打湿了。”张问一边说,一边楼主她的肩膀,吻上她柔软的唇,把自己湿漉漉的胸膛贴了过去,顿时感受到了温暖的柔软。他激动地把舌头伸进了绣姑的小嘴,尝到了她甜丝丝的唾液,带着薄荷的清香……

许久之后,张问才放开绣姑,只见她的胸口已经被洗澡水弄得尽湿,这时候还没发明文胸,绣姑的上襦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柔软料子的肚兜,被水一打湿之后,就贴在肌肤上。张问得以看见她那圆润的涨涨的乳?房轮廓,还有那两点顶着衣服的乳?尖。

他再也忍耐不住,“哗”地一声就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手握住绣姑的纤腰,埋下头去咬她胸口上的红豆,又觉得她的纤直柔嫩的脖子十分可爱,转而吻上绣姑的粉脖。绣姑仰着头,任张问的嘴在她的脖子上,耳根胖撩拨、呼着热气,她忍不住轻轻哼着。

张问忍耐不住,握住她的纤腰一车,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然后拉开绣姑的腰带……她的浅荷色纱裙和洁白的亵裤轻轻飘到地上,露出了光滑挺翘的圆臀。张问现在对女人的臀部非常感兴趣,柔软的丰盈的地方,刺激起了张问无尽的。不多一会,就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们剧烈运动之后,就在张问洗澡的木桶里洗干净了身子,然后躺到幔维里休息。张问抚摸着绣姑那如缎一般的肌肤,听着绣姑温柔地说着家常。

“我们快要搬到纱帽胡同那边的园子里了吧?”绣姑把头枕在张问的手臂弯里,柔软的头发蹭得张问的膀子痒丝丝的。

“唔……”张问随口答道,他听绣姑提起这事,才意识到要搬离这座老宅了。他喃喃地说道:“我都在这里住了二十七年了,这里有太多回忆,乍要搬走,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张问突然有些伤感,因为刚做完那事,此前又喝了酒,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脑子里闪现过无数的往事,他的先父、他的表妹、童年的趣事,都渐行渐远了。

窗户开着,轻风轻袭,红烛在帘外摇曳,就如张问飘荡的心。一个静谧的、温馨的,却又伤感的夜晚。张问怀里抱着一个美人,突然想起了杨选侍,和他答应了她的一些事。张问心道不能辜负了她,等搬到纱帽胡同那边,得想法把杨选侍从宫里弄出来……他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现在的皇宫,张问想弄一个人出来还是比较容易的,没有人敢查他。

“相公,我们搬过去吧。”绣姑听张问说到了回忆,她就想起张问一直念念不忘的表妹,她有些委屈地说道,“等我们搬到新的园子里,那里的所有都只会是我们的回忆了……”

张问道:“好,明天你吩咐曹安,让他张罗着搬家的事。”

绣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怎么还不知足呢?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小时候家里穷,长大之后父亲就把她卖到了福建,做了一个老实村民的妻子。不幸的是没多久,那村民就死了,她变成了寡妇,她尝尽了做寡妇的悲惨日子……绣姑想到这里,便紧紧抱住了张问,眼睛里闪过一丝水光,“相公……”她从来没想象到自己会锦衣玉食,有一大群丫鬟侍候着,穿这么漂亮的衣服,而且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男人,人人见了她都恭敬万分。人生如梦,很多事都像是在梦里。

张问应了一声,突然说道:“你的娘家还有兄弟没有?和你们家关系好的。”

“嗯。”绣姑说道,“老家还有个父母和两个哥哥,我在浙江沈家住着的时候,沈姐姐给了我许多零花钱,我就托沈姐姐的人把钱送回了老家,让哥哥们买几亩地娶房媳妇、侍奉父母。他们现在过得很好,相公不用挂念。”

那时候绣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亲把她给卖了,她心里也怨过,但是始终他们对她有养育之恩,绣姑一发达了,还是想到照顾他们。

张问又问道:“你写信回去,让一个哥哥到京师来……留一个侍奉父母就够了。我现在正缺信得过的人。”

绣姑惊讶道:“可是哥哥们都没念过书,一个字都不认识,只会种地,他能做什么呀?”

“无妨,不识字的将领多了去了,他来了,我就给他个武举的功名。”张问道,“忠心最重要,你们家里的人,我比较信得过。”

“相公是要哥哥做将帅?”

张问拍着绣姑的光滑肩膀柔声道:“是,你别担心……男儿志在四方,他有出头的机会,有什么不能做的?”

绣姑轻轻点点头,说着说着就因为太疲惫在张问的臂弯里轻轻打起了鼾声。张问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她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轻轻下了床,穿上衣服,走出门外透气。

他仰望天空,天上布满了繁星。听说钦天监的官员能通过天象看世间变化,张问觉得挺扯的,不过浩瀚的星海的确引人遐思。

很快张问就会有许多事要做,搬到新园子之后,恐怕就很难有时间回这里来了。他静静地看着熟悉的院子和格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今晚就当是缅怀一下作个道别吧……道别了以前,他马上开始的又是一个新的征程。大权在握,如今没有人能制肘他了,他要做的就是、如何使用手里的权力实现心中的梦想。

这时张问发现院子里边站着一个人,他心里顿时一紧,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不是侍卫。张问不信世上有鬼,但是他觉得十分奇怪,便沿着花坛慢慢地走过去。

借着月光,张问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吴氏。他当即就松了一口气,轻轻唤道:“后娘……”

院子里很安静,吴氏立刻听到了张问的声音,她回过头来,沉声道:“别再叫我后娘了!”

“哦。”张问随口应了一声,他心道,要搬走了,吴氏也在回忆这里的往事?

张问突然在想,如果不是那时候年少轻狂、一肚子畸形的坏水,像今晚这样的时候,是不是又多个亲人,可以和后娘一起回忆往事呢?想到这里,他有些沧桑地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