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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第183节(2 / 2)


  他们回到殷家也就申时,太阳才刚西斜。

  “姑娘,您回来了!”殷家的门房婆子一看到萧燕飞回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

  自打殷婉与武安侯萧衍义绝后,殷家的下人们就全都开始改叫萧燕飞姑娘,把她当成了自家主子,而不是寄居的表姑娘。

  “世子爷。”当婆子看到萧燕飞身后的顾非池时,又肃然起敬,完全不敢直视他,甚至还在他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连退了几步。

  等顾非池也进了门,把两人的坐骑交给了门房婆子,萧燕飞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他今天不仅仅是送她回来而已。

  “不走?”

  “不走。”顾非池一把牵起了她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五指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她柔嫩的掌心。

  顾非池垂眸看着女孩,双眸熠熠生辉,轻轻地笑了一声:“蹭饭不行吗?”

  “好啊!”萧燕飞落落大方地应了,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拉着他去正院找外祖父。

  两个年轻人的归来让整个正院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

  “外祖父,阿池来蹭饭了。”萧燕飞进门的第一句就逗得老爷子乐不可支。

  “好好好,这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老爷子殷湛连声道好,笑着拈须。

  殷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热地招呼顾非池道:“阿池,你以后常来家里蹭饭。”

  殷太太一句话吩咐下去,廖妈妈就乐呵呵地下去厨房传话。未来姑爷来家里用膳,那自然不是多一双筷子那么简单的事。

  “来来来,阿池,我们去下棋。”殷湛一看到顾非池就棋瘾发作,拉着他一起到棋盘边下棋。

  萧燕飞也兴致勃勃地去给老爷子当场外指导,外祖孙俩合力对战顾非池一人。

  “祖父,下这边……对,就是这里。”

  “这边啊?燕儿,你确定?”

  外祖孙俩亲昵地头挨着头凑在一起,每一子都落得磨磨蹭蹭的。

  过了一炷香,棋盘上才断断续续地落了二十来枚黑白棋子,稀稀落落的。

  顾非池并不着急,端起茶盅闻闻茶香,再浅浅地呷着茶水,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等老爷子终于拖拖拉拉地落下第十一枚黑子后,萧燕飞眼瞧着这棋盘上的局势好像不怎么好,就对着顾非池指挥着道:“你别下这里,下那边去。”

  “对对对。”殷老爷子半点不知道客气,“那边好。”

  顾非池听话地拈起白子,“啪”地落在榧木棋盘的角落。

  完美!祖孙俩相视一笑。

  顾非池莞尔,闲话家常般道:“外祖父,我想问您借几个账房。”

  账房?沉浸在棋局中的殷湛惊愕地抬头,拈须的动作也顿住。

  “给柳家盘账。”顾非池坦诚地说道,“柳家的账目实在太多太乱,十几个账房已经清点好些天了,但有几本账怎么也算不清。”

  柳家自柳皇后上位后,就屹立朝堂,盘根错节,光是那些明面上的账现在也才理到七七八八,还有那些暗地里的账没理。

  尤其是那部分“特别重要”的。

  萧燕飞在棋盒里随意地摸着棋子,发出清脆的棋子碰撞声,骄傲地炫耀道:“你要算账,就找外祖父呀。”

  “外祖父可是比十个账房加起来,还要能干!”

  萧燕飞见识过老爷子算账查账的功力,那绝对是数学天才,这要是在现代,就是妥妥的一个搞金融的人才啊。

  听外孙女这般推崇自己,殷湛笑得眼睛都成了两道眯缝,一脸得意的模样。

  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从前各种天花乱坠的夸赞之词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了,但此刻听外孙女这么真心实意地夸上一句,让他心里非常受用,这可比那些管事夸上一百句都甜。

  顾非池相当识趣,顺着萧燕飞的话道:“那就烦劳外祖父帮着瞧瞧。”

  老爷子矜持地拈须点头:“就看在你陪我下棋的份上。”

  殷太太笑得前俯后仰,抬手指着他身后,直接拆他的台:“你们瞧他得意的样子,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笑声止不住地萧燕飞唇间逸出,小姑娘把头歪在了殷太太的肩头,满面红晕,眉眼弯弯,殷太太爱怜地摸了摸外孙女红润的面庞。

  顾非池推开了旁边的一扇窗户,屈指放在唇间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下一刻,停在庭院里一棵树上的白鹰就展翅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窗槛上,那尖锐的鹰喙、冰冷的蓝眸以及锋利的鹰爪,近看之下,极具威慑力,屋内服侍的小丫鬟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非池随手执笔写了张条子,吹干墨迹后,就将条子绑在鹰腿上,拍了拍它道:“去找沈竞。”

  白鹰低啸了一声,就展翅飞走了,一眨眼间,就直冲云霄,看得殷老爷子也赞叹不已:“阿池,你这鹰养得真好。”

  “外祖父,雪焰可聪明了!”萧燕飞心有戚戚焉,就跟殷家二老说起了今天白鹰给她抓了只彩雀玩的事,说到那只彩雀在她掌心装死时,殷太太忍不住笑出了声。

  殷湛与顾非池则继续在一旁下着棋,清脆的落子声时不时地响起。

  当黑白棋子占据了半边棋盘的时候,廖妈妈匆匆来禀:“老爷,太太,烁少爷和一位沈参将一起来了,说是奉世子爷之命来送账册的。”

  “烁哥儿也回来了啊。”殷太太眉目一喜,吩咐丫鬟去准备萧烁喜欢的碧螺春与点心。

  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大丫鬟领着萧烁与一个二十来岁面瘫脸的小将一前一后地进了宴息间,那小将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

  自上回万草堂一别,萧烁就回了军中,后来又跟着沈竞当差抄家,好些天没回来了。

  十来天不见,少年的身姿似乎又挺拔了一些,像是那鞘中之剑,隐有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