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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离风。”陆景恒后者脸皮蹭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这一回陆景恒没去点宫女的睡穴,他知道慕离风会安排好,不必担心。

  慕离风微微颔首:“陆二哥。”

  陆景恒听了有些失望,不过陆二哥总比陆将军亲近,他顿时又高兴起来。不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离风会与他亲密得不分你我的。

  压下心头的旖旎幻想,陆景恒问起了正事:“那些东西你都看了吗?”

  “看了。”慕离风觉得有些累,他完床头一靠。陆景恒连忙取了软枕过来,垫在他背后,又扯了被子给他盖了盖。夜里寒气重,还是要小心些比较好,即便慕离风穿得还挺严实的。

  看他这么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慕离风微微垂下眼眸,睫毛颤了颤。

  “那几张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何会知道密封之法?”慕离风轻声问道。

  陆景恒摸了摸鼻子:“我说了你别不信。”

  “你说。”慕离风抬眸看他,“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能看出来。”

  陆景恒点点头,倒也没怀疑,他凑到慕离风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密封之法和隐去字迹的法子是你教我的,那几张纸上的内容是你亲笔书写。离风,你可知什么是回到过去?”

  慕离风猛地一顿,立刻严肃起来。他连忙推开陆景恒,起身将窗户关好,又指了指外间说自己出去一趟。

  事关重大,又牵扯到怪力乱神之事,由不得他不慎重。陆景恒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乖乖在原地等着,看着慕离风走出去。

  外头守着的蔓草见到公子出来,知道事情有变,从小榻上坐了起来。慕离风轻声嘱咐两句,之后回到内殿,将门关好。

  一开始慕离风只当陆景恒是手里有特别厉害的人手,才能打探到这些消息。虽然疑惑陆景恒行文措辞与自己极像,但也只以为陆景恒是不知从哪儿看到了他的手札,学了他的行为风格。没想到,背后的真相如此匪夷所思。

  因此,这些话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细说。

  慕离风果断地拉着陆景恒到床边,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去,一把将遮光的床帐扯开,遮住床榻。陆景恒整个人都傻了,同、同床共枕?!

  幸福来得太突然。

  谁知慕离风不知按了哪出机关,床突然缓缓下降,过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慕离风从床上起来,顺手把陆景恒也拖过来,再按了一个机关,床又升了上去。

  在床榻下方,是一个密室。

  “这里居然还有密室?”陆景恒惊讶地说道。

  “前朝留下的。”慕离风淡淡地说道,“我母亲是皇祖父最宠的女儿,皇宫里大大小小的密道密室,但凡是已经被发现的,皇祖父都告知了我母亲。”

  主要是他怕自己晚年儿子夺嫡的时候六亲不认,在皇宫里公然做出什么带着禁军谋反的事情。女儿知道了各宫的密道密室,到时候就能躲进去逃过一劫,免得被丧心病狂的兄弟们伤到。

  陆景恒听完不由得感叹:“先皇果真深谋远虑。”

  当今圣上继位之前,几个兄弟还真的逼宫造反了。可惜皇帝留了一手,反而把那几个不听话的儿子收拾了。最后那些皇子有些在逼宫时被兄弟所杀,有些事败宁愿自刎不愿被圈禁。到最后数来数去,就剩下当今圣上和逸王两个儿子。逸王太过年轻,尚未成年,自然敌不过兄长,所以兄长成了皇帝,他只是个闲散王爷。

  这样一想,难怪逸王不甘心。明明他那会儿已经十几岁了,只差一两年便可以取妻入朝,他自认不比哥哥差,却因为入朝晚手里没有人脉而毫无夺位之力。

  密室并没有精心打扮过,只有简单的桌椅小榻。好在这里比外头要暖和许多,待着倒也舒适。

  慕离风在小榻上坐下,只有这里有一层薄褥子。如果坐在桌前,就要坐那个冰凉凉的椅子了。

  “你之前说的,是回到过去?”慕离风看向陆景恒,“说仔细些。”

  从哪一年回到了哪一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回到过去,是否遇到过其他异事,这些都要细细说道说道。

  陆景恒老老实实的一一答了:“我也不知为何突然会回到过去,但我本应在十年后。那个时候太子已经登基,逸王谋反未遂伏诛,我前两日才辞官回家了,哪想到一觉醒来回了十年前。”

  这些慕离风听了倒不觉得惊讶,只有一件事,他有些话好奇:“你为何辞官?”

  陆家还要靠着他们这一辈继续为家族谋得荣华富贵,陆景恒辞官作甚?

  “功名利禄皆浮云,没什么意思。”陆景恒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愿意细说。

  慕离风觉得不对,他眯了眯眼,突然问道:“那我呢?十年后,我如何了?”

  陆景恒脸色一白:“你......”

  慕离风懂了:“怎么死的?”

  这大概是陆景恒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了,他泄气地蹲在慕离风身前,跟个可怜的大土狗一样。

  “是我连累了你。我帮太子,逸王要害我,没想到你替我挡了一劫。”陆景恒攥紧拳头,虽然后来他亲自手刃逸王替离风报了仇,但是逸王死的那么轻巧,他觉得便宜了逸王。

  这个混蛋给离风下毒,害得离风缠绵病榻二十年,要不是后来他找到了冰蚕蛊,离风生命中最后的五年也要日日汤药不断、卧床不起。

  陆景恒滔滔不绝地跟慕离风说着逸王有多可恶,他当年就应该留逸王一命,让逸王也在床上生不如死地躺二十年。慕离风一开始还有些薄怒,听了半晌之后,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别气了。”慕离风戳了戳陆景恒英俊的脸,觉得不够软,果然武将都是糙汉子,脸皮厚如城墙,“你说我缠绵病榻,是因为逸王给我下毒?那他为何不直接除掉我?”

  这件事在手札里也有写,是后来慕离风自己查出来的。但是这会儿慕离风只是看了手札,心里尚有许多不解。

  陆景恒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和离风交谈的情景,这个问题他也问过离风,离风当时是这么说的:“长公主殿下曾有恩于逸王,所以逸王并不想要你的性命。他只是让你无法与他争夺皇位,所以只下了慢性毒药让你一直体弱多病。”

  但陆景恒却觉得这是屁话,什么念在长公主的恩情放离风一马。这毒几乎摧毁了离风的身体,让离风无法留下子嗣,长公主的血脉就这么断了,日后也没有后人再敬献香火了。在这个年头,断人子嗣与杀人全家是一样的罪名。

  慕离风倒是对传宗接代没有什么想法,他反而想领养一个懂事体贴的孩子,自己生的万一是个歪瓜裂枣怎么办?

  不欲再聊这个话题,慕离风换了一个:“你说你此前也给我寻来过冰蚕蛊?”

  “是。”陆景恒乖乖点头,他倒是没想用这个邀功,“上辈子寻到过,所以这一次我才能迅速寻来。”

  上一世为了弄到冰蚕蛊,他可废了老大的劲。在南疆足足耗费了半年,才终于打探到冰蚕蛊的消息,然后又费尽心思潜入苗寨,从那里偷出了冰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