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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1 / 2)





  柳五令侍女带着一些碎银果子出来,站在廊下,由着贺兰叶介绍给了底下众多人,也一个个先认了认脸。

  贺兰叶一个一个给柳五介绍着,几十人,她只能简单把名字说一说,就这都说的她嘴皮子发干。

  柳五一个个扫了过去,都让侍女一人递了一个银果子作为见面礼,一圈人见下来,有印象的也不过站在最前排的几个,也是当初保了他一路的那些人,一看就是贺兰叶平日里得用的。

  贺兰叶没有说太多,关于她手下人的身份职务什么的,她觉着暂且没有告诉给柳五的必要,毕竟她现在也说不好,柳五能在她家呆多久。

  把该有的内容都匆匆走了一遍,贺兰叶与柳五用了午膳,瞧着今天时间还多,她起身去砰砰关了门窗,大白天的点了几根蜡烛,往桌子上放了两碟瓜子花生,又倒了两杯蜜糖水,招呼柳五过来坐。

  “趁着这会儿有些时间,我们该掰扯的好好掰扯清楚。”

  贺兰叶如今知道柳五不是女子,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对他上心,等人过来坐下了,自己就嗑起了瓜子,对着他挑了挑眉。

  柳五比起她要少一分从容,面对瓜子花生无处下手,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先掰扯什么?”

  “自然是你我的合约,还作不作数。”贺兰叶嗑了瓜子,把瓜子壳在手中揉碎成渣渣,随手拍掉,漫不经心说道。

  第139章 第 139 章

  “你在做什么。”

  贺兰叶换了一身绵软的家常衣裙, 洗漱了出来, 发现她不过去洗了个澡出来, 柳倾和已经把她房间弄得大变了样。

  不但如此,本来是完全少年气息的房中,多了不少女儿家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从临阳装了一车的什么,叮叮当当的铃铛帘都挂了起来。

  堆满了杂书的梯架书柜被留出了几个空缺,上面堆放了小小盆花,最可怕的是,案几上放着的烛台,柳倾和都给围了一圈纱。

  而在短短时间令贺兰叶屋子大变了模样的柳倾和,眼下正趴在窗根下的案几上,手中笔挥的很快, 写着什么。

  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洗了妆容后, 更显得清灵可爱,已经找不到一点属于贺兰三郎的男儿气概。

  柳倾和头也不抬道:“给康家写信。”

  “……”贺兰叶一时无语,灌了一杯水后,见柳倾和还在奋笔疾书, 忍不住道, “你给人家家里写什么信。”

  自从祝姨说了当初康司守对她的那场子乌龙, 柳倾和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别扭。

  送走了几位长辈,贺兰叶他们该是抓紧时间洗漱一番, 等了晚上这里还要摆席迎接他们,而柳倾和没有拾掇自己,还在跟康司守置气。

  贺兰叶无奈,随手把擦头发的帕子往椅子上一搭,自己坐了过去,敲敲案牍,见柳倾和抬了头,才说道:“我不是都给你说了么,只是个误会。”

  自家人心眼有多小,贺兰叶是知道的。她就生怕柳倾和误会,等长辈们一走,赶紧儿就给他解释了清楚。

  当初康司守来她家提亲,说是结契,实际上吧,也不是说出来的这么回事。

  那康司守初来乍到,虽是京城派来的官,当地到底没有这个意识,他做什么都举步维艰。

  漠北中,贺兰叶若是称第二,还真没有个第一。

  而她也是有意识想要把漠北彻底与中原内陆连通一起,与康司守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

  一来二去的,贺兰叶就会故意给康司守行点方便,处处帮他一把,让他能在困境中顺畅一些。

  有了贺兰叶的帮助,康司守本就不是无能之人,短短一年时间就利用政绩在漠北站稳了脚。

  站稳了是站稳了,可他想要做的还有很多,没有一个大力支持的人,他在漠北的确还是艰难。

  康司守就想到了贺兰叶。

  贺兰叶之前是不知道康司守是个断袖的。那天康司守约了她出去,先是对她流传在外的花名表示佩服,转而有说道,他知道,贺兰叶在外看似风流,实际什么也没有沾惹过。

  贺兰叶当时还以为这是准备要夸她,都准备好了被夸奖的姿势,已经待会儿的谦虚之词,却不料康司守话锋一转,忽的问道‘你是断袖?’。

  贺兰叶那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问到这种问题,那会子她年岁不大,反应不过来,一时恍惚,不知道漏听了什么,就听见康司守十分欣慰接了一句‘我也是’。

  等这次的聚会结束,康司守就找了漠北最有名的冰人,吹吹打打带着礼物,去贺兰家下聘了。

  当时还把平氏周氏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家闺女身份暴露了。

  结果知道女儿身份没有暴露,平氏就更不是滋味了。原来对康司守还客客气气,后来见着了,一个白眼能翻上天。

  此事自然没有成。

  贺兰叶知道了康司守背后的目的,索性就换了个方式,以结拜兄弟的方式作为他在漠北最强有力的支撑。

  一切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在贺兰叶去临阳之前,康司守忽然有一天,对她表白了。

  被表白的对象不是贺兰玥,是贺兰叶。

  贺兰叶当时就懵了,而第二天,她就收拾去了临阳,一走就是一年。

  这会子想起康司守来,贺兰叶觉着虽然没有什么,到底她有些别扭,不敢用妹妹的身份去见康司守,生怕听见了什么让她耳朵爆炸的话。

  这件事说来就这么简单,柳倾和该是明白的,可他偏偏不开心。

  柳倾和书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吹墨迹,冷哼道:“是啊,误会。”

  贺兰叶伸手捧着他脸,鼻尖抵上他,逼问:“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柳倾和迟疑了会儿,觉着说来要被贺兰叶笑话。可不说,他憋得慌。

  “没什么……”柳倾和抬下巴亲了亲贺兰叶的唇,含糊道,“就是不开心。”

  他只是觉着,第一个对贺兰叶表白示爱的人不是他,第一个对贺兰叶求婚的人不是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