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然过了一会才拿起手机，问小杰，“确定已经死了吗？”

  “确定。”小杰皱眉说，“警方给的说法是自杀，可是我们都知道，周芝芝应该不会自杀的。”

  “孩子呢？”程悦然紧紧的握住手机。

  “孩子在离开之前，已经被周芝芝送到夏老爷子哪里了，可能是害怕孩子出什么事情吧。”

  “好。”程悦然挂断电话。

  程悦然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周芝芝死了七个到五个小时，小杰是打探周芝芝消息的，现在应该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事情，比如夏侯野。

  程悦然起身，麻利的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程妈。

  程悦然和程妈打了一声招呼，“妈，我出去一趟。”

  程妈没有问程悦然要去哪里，只是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程悦然应了一声。

  程悦然开车到监狱，很快就得到了探视的机会。

  程悦然看着夏侯野拿起话筒，就对着夏侯野说，“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周芝芝，死了。”

  夏侯野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后笑了笑，好像早就料到一样，“该来的还是要来。”

  程悦然看着接近疯狂的夏侯野说，“如果你早点说你背后的人是谁，如果她听我的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的话，她就不会死。”

  “不，你错了，就是因为你找上她，她才会死。”夏侯野看着程悦然说，“其实你知道你找上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你还是找上她了。你觉得即使她和你说了一切，你们能保护她吗？”

  程悦然紧紧的握住手，对啊，对方现在对她们什么都没做，很有可能不是害怕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对方现在把这个当成是一场游戏，舍不得游戏结束而已，一旦游戏结束了，那样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夏侯野看着程悦然，勾起嘴角，“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为什么要对古南动手，你们曾经是很好的兄弟。”程悦然不管怎么样都想不到夏侯野会对古南动手的真正原因，毕竟他们曾经那样好。

  “为什么要对古南动手，你这句话问的特别好，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古南动手。因为这个世界很脏。”夏侯野笑了两声，在警察进来要带走夏侯野的时候，夏侯野阴测测的笑了笑，“你爸爸还好吗？”

  程悦然听见这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出了监狱坐在车上，程悦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夏侯野说的话还在耳边徘徊，夏侯野曾经多次提及她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表达什么？难道是想要父亲威胁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很肮脏是怎么回事。

  下午，程悦然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就不小心的睡着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睡多少时间。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即使程悦然还在思考问题，可是身体还是让她陷入了熟睡。

  程悦然又被手机铃声叫起。

  程悦然拿起手机一看，不是别人，是许诺。

  许诺带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夏侯野死了，在监狱中自杀。

  程悦然手中的手机滑落，夏侯野死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