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然脸色已经十分惨白了，“那现在呢？你哥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情？在什么时候就知道的？好像桃子出车祸之前，你哥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他开始筹谋，他开始想反击的办法，可是他就没有考虑过要告诉我。让我每天心惊胆战的，每天都要提防着暗处的敌人。让我为了不让我的儿子受到伤害，把他送往你哥那里，如果她早就告诉我，那样桃子是不是就可以躲过那场车祸，如果早一点我能知道这件事情。那样让我受的伤害是不是可以少一点。”古娴是听古南说的，听完之后，古娴也觉得古南特别不是人，不过他到底是她的哥哥啊。她总要为自己的哥哥说说话，“其实我哥和李新妍的婚礼也是因为这件事，可是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婚。因为牵扯着太多的利益，你再等等，我哥离婚了就会来娶你。”

  程悦然摇了摇头，惨然一笑，“我不需要你哥娶我，一个什么都不能对我坦白的人。我不要。之前已经要桃子的前车之鉴，他竟然还不告诉我，你说他爱我，可是他就不担心，我会毁在他们手上吗？你不要给我绕开话题。即使你个现在特别想你娶我，即使他现在已经离了婚。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有隐瞒的婚姻，我一点都不想要。”

  古娴看着程悦然这个忘记，叹了口气，“我知道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不能理解我哥的做法。”

  “你要我怎么了理解，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一个从小到大陪你长大的人，突然就开始在你触及不到的地方，你永远不懂，我看着我表哥撕心裂肺的样子，永远不懂我心到底有多疼。可是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其实桃子不用死的。这不是理不理解我说的了的，敢成死的不是他的朋友，躺在床上几个月不能下床的也不是他，都这样了，可是他还是一点消息都不能给我透露。”

  程悦然看着古娴和车陌，“我现在想自己静静，你们走吧。”

  古娴又做了一会，看着程悦然真的想自己静静，就起身，“今天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看你。”

  程悦然坐在地上，秋天的地板有些凉，可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从早上坐到了晚上，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月亮爬起，直到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她的身上。

  突然一声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面的安静，别打扰了正在沉思的程悦然，程悦然看向门口，想站起来，出去开门，可是坐的有点久了，腿麻了，站起来，一个不稳，又摔了下去。

  正在程悦然扶着沙发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开了，程悦然眼睁睁的看着，古南提着东西走进来。

  时间好像倒流了，以前他也是这样，拿了他的备用钥匙，不请自来，自己开门，现在也是这样。

  程悦然看着古南，“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事情吗？比如桃子的车祸，比如我的车祸。这些你都不需要解释吗？”

  古南看着程悦然的目光有些闪烁，最后说了一句，“你认为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程悦然以为她沉淀了一天，看到古南的时候，会冷静下来，好好的和他聊一聊，可是他发现，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愤怒，她有的只是无边的愤怒。

  “你问我你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你说呢？可能最后结果是你想要的。可是，就是因为你的隐瞒，我失去了陪了我二几年的朋友，你知道人生中有多少二十年吗？即使是这样，你还不想告诉我，你看我跟个傻子一样，把杀了桃子的帮凶当成朋友，可是即使那样，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后面我为了给你那份文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去把那份文件给你，我不想看见你出事，即使你已经娶了别人，可是我还是想看见你好好的。即使是你和别人好好的。可是你呢？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把我当做一个棋子。”

  程悦然说到这里，肩膀开始颤抖，眼眶开始红了，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就是怎么样也掉不下来。

  “古南，你和我说，你娶她是不得以，你和我说，让我在等等。你和我说，我们是有未来的。如果，将来我也是这样，站在你的对立面，也会将不择手段的算计我吗？我害怕了，我害怕你把我捧上天又把我推下地狱。和你在一起，以前是快乐，现在是担心，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想知道，当你上帝的视角看着我，看着我把那些人当做朋友的时候。你的心中在想什么，你肯定在笑我吧，你肯定会觉得，我为什么会那么傻。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游戏。我不想变成你们这样，我受够了。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陪你玩，我希望最好不是我。”

  程悦然走到古南跟前，对着古南伸出手，“请你把我的钥匙还给我，请你现在就离开我的房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古南没有反抗，没有解释，能解释什么呢？好像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幕后的人，要除掉这些人，牺牲是难免的事情，那样估计她会更加疯狂吧。

  古南把钥匙递给程悦然。

  程悦然看着古南要开门离开，说，“把你的东西带走，我不要。”

  古南拿走带过来的一些水果。

  “古南。”程悦然看见古南停住脚步，回头，“最后一句话我是真心的，我在也不想看见你。”

  古南凄惨的笑了笑，“你们公司和我签订的合同，从今天开始，不算数，你们再也不是古氏的子公司。”

  程悦然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关上门的那一刻，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全部都掉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程悦然快步走到沙发边，拿出手机，给程妈打了个电话，“妈。”电话在接通之后，程悦然委屈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