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大，卻是她難以拒絕的。

  距離那麽近，他光|裸的胸膛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傳來。

  曾潘穿的也單薄。

  雨水清打，房間昏暗，曾潘有些心慌意亂。

  腰上的力道收緊了些。

  “你幫我。”他忽然開口，聲音有點啞。

  “我在幫你呀。”

  “那以後……你也幫我嗎？”

  沈曦的聲音有些低，帶著一絲不確定，差點被外面的雨聲掩蓋。

  像是說給曾潘聽，又像是問給自己聽。

  可是曾潘卻聽清楚了，在他懷裡直接愣住。

  雨聲清脆，房間裡一片安靜。

  好半天，曾潘伸手輕輕攀住了他的手腕，和他十指相釦，而後，她仰起頭，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細白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

  明明是在比較低的弱勢地位，卻有十足的氣勢：“最近發生了什麽？”

  曾潘不知道他在不安什麽。

  沈曦垂下眼瞼，沉默著沒開口。

  發生了什麽……

  其實正常情況下，於晨說什麽也不會放他在季後賽前出門的。但是隔壁戰隊有人情緒崩潰喝酒胃穿孔進毉院了。

  原因很簡單，相戀五年的青梅竹麽把他踹了。

  打lpl是艱苦的，但是等待的戀人更辛苦。明明在一個城市，卻難以見面。

  很難想象，同処在一片天空下，他們竟然有時差。

  沈曦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牽腸掛肚的滋味。

  尤其是在二胖說漏了嘴，偶然瞥到有一次曾潘被人糾纏的時候。

  心不在焉。

  他連夜把韓服上到了前五，也衹不過是爲了匆匆見她一眼。

  ……

  曾潘看著他眉間的失落，擡手撫平了那些褶皺，“不開心要說出來。”

  “我沒有。”沈曦抿抿脣，垂下眼瞼。

  “那你最近這麽反常？”

  “……”

  曾潘看他沉默著，半張臉隱沒在昏暗的黑色中，伸手拉開了牀頭的台燈。

  昏黃的一團光，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很柔和。

  曾潘又從牀頭摸出鏡子，也沒等沈曦反應過來，就把小巧的化妝鏡放到他眼前。

  “你看，寫滿了我不開心。”

  曾潘擧著鏡子，燈光溫軟的映進他眼底。

  她半跪在他膝頭，細軟的發絲垂下，發尾不經意的劃過他的手背。

  有些癢。

  沈曦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放在頭腰間的手指收緊，環著她的腰，聲音嘶啞到含糊：“你會不會……”

  “覺得等我很累……有想要分手的時候。”

  他一句話說的慢吞吞的，分手兩個字更是說的艱難又低沉。

  他也沒有時間陪她……

  曾潘愣住，隨即失笑，“這就是你說要求子的原因？”

  “……”

  沈曦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前，用來遮住他臉上的表情。

  可是他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