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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第69节(2 / 2)


  余乐笑着把这段文字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舍得移开目光。

  国家队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教练对每一个队员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喜欢,只是孩子大了,都有各种各样的去处,并不是谁都是读书当科学家的料。他们愿意给孩子一定地选择自由,也会为孩子考虑未来的就业问题。

  只是在那一个人人都想要拿金牌的地方长大,余乐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尊,再回去跳水什么的,就算了吧。

  第二天,余乐启程回了蛤喇子镇,换车换机,折腾了将近一天,等回到公寓早就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程文海没回来,据说比完赛还顺便回家了一趟,要后天才归队,屋里就只有余乐一个人。

  余乐屋里备着些垫肚子的食物,一口气吃了五个小面包还欠欠儿的不够饱,干脆就给自己泡了杯方便,放了两根火腿肠。

  这些食物进了大赛季是不让碰的,火腿肠里都是瘦肉精,一查一个准,但现在无所谓。余乐到底也是老国家队员,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注意什么,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方便面快泡好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余乐走过去的时候还在寻思这时间谁能来找他,程文海和石河没回来,他和国家队员也不对付,大师兄何宇齐是个又宅又佛的家伙,特喜欢闭死关,就剩下一个路未方,但路未方在他们出门的时候一起走的,上了往京城飞的飞机,就是去帮他们办理入队手续,今天还没回来。

  东想西想了一堆人,等门一开,屋外站着的是斐清河。

  斐清河穿着宽松的便服,但手里拎着个箱子,俊逸的面孔,笑起来如沐春风。

  “斐老师?”余乐有些惊讶。

  斐清河将手里的箱子举起来:“柴教练叫,叫我过来。”

  “过来……”余乐愣了一下,继而就想明白了,顿时呕心,柴爸爸就是这么个人狠话不多的脾气,面前冷漠无情,背后却为你牵肠挂肚。

  斐清河进了屋,视线就落在桌子上的方便面:“吃……这个?”

  余乐点头,解释:“现在可以吃吧?队里没下禁口令吧?其实我冬季项目不太了解,还是已经不行了?”

  斐清河摇头。

  余乐没明白,但摇头总归是不行的意思,他当时就说:“那行,不吃了。”

  斐清河却说:“去我屋,我,我给你下面吃,吃。”

  余乐扬眉。

  斐清河笑:“运动员要,要健康。”

  斐清河首先一点没恋爱,没恋爱没结婚就没家,所以住的就是训练中心的宿舍楼。

  但教练们的宿舍和运动员不一样,他们住在另外一栋楼里。

  就是从大门口进来,最先看见的那栋四层楼高的白楼,据说那是最早以前的运动员宿舍楼,后来运动员搬出来,就给了教练和工作人员当宿舍。

  别看以前这楼是一间间的小单间,但变成员工福利之后,还做过一次改建。

  施工队进去将不是承重墙的墙体全部敲掉,重新做了规划,隔出了一个个有室有厅的套间,居住面积都是五六十个平方。

  一般有家室的工作人员和教练,都会将爱人安排在附近工作,这种事局里也会帮忙安排。

  有了家嘛,才能踏实工作。

  斐清河自然也分配了一套宿舍,但他年纪轻,资历浅,所以住在四层顶楼,余乐跟在身后一路上楼,感受到了很多陌生的烟火气。

  余乐七岁学游泳,带带拉拉的当成兴趣,就不算他的运动年龄,直到他快九岁的时候,市游泳队组建跳水队,余乐被小伙伴儿拉着去面试,莫名其妙的就进了市体校的跳水队。

  从那时候起他就长期住校。

  原本在市里的时候,周末还可以回家住两天,等进了省队就基本是过年过节才回家了,毕竟到了寒暑假反而是训练的峰期,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里,还要在全国各地打比赛。和家人聚少离多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宿舍住惯了的人,对这样住家似的环境非常陌生。

  一路上来,能够看见门口摆放的鞋架和撮箕扫帚,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贴了对联,还有一个大大的福字喜气洋洋。

  走廊里都飘着饭菜的香气,还有不知道哪家孩子的大笑声。

  上了二楼的楼梯拐角,有人走了下来,赫然是温喜德和他的夫人,这位夫人第一次见,是一位特别温婉的女士,微胖的体态,笑起来尤其招财。

  温喜德看见余乐,也没惊讶,目光在斐清河脸上绕一圈:“比赛听说拿第一名了?”

  余乐笑:“省里的比赛比较简单。”

  “那也是你的第一场比赛,该是很紧张的,让斐老师帮你放松一下也好。”离开了训练场,温喜德就像一名普通的中年男性,脸上的笑容也看不见一丝半点的算计。

  “嗯。”余乐点头。

  告别温喜德,继续上楼,来到四楼。

  四楼的烟火气就没那么足了,有些屋里应该是没住人,所以也没有贴对联和福字,摆在门口的鞋架里鞋也少,一看就是一个人住的屋。

  门是对着开的,每一层能有八个房间,四层楼有十二个,屋里面积肯定不大。

  余乐这样想着,进了斐清河的宿舍。

  确实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住个单身男青年正正好,窗户外面就是雪山,银月如船,正挂在山巅上,清辉洒落,夜景如画。

  想来冬天的景色也是极好。

  斐清河将箱子放在茶几上,让余乐在沙发上坐下,还为他贴心地开了电视,然后就洗手做汤羹去了。

  余乐在这屋里呆着感觉还不错,他敬重教练,向来懂礼,但也拘束。但斐清河是理疗师,而且还是单身,这么坐着没一会,余乐就想说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

  电视里播着一场足球比赛的集锦,介绍的是世界最著名的足球明星,一个进球全场欢呼,解说员也用着情绪饱满的声音夸赞这位“足球国王”。

  但余乐看见的,是每一次采访时,他身后队友的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