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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5)(2 / 2)


  黎昕沉默两秒,随后扶额:能别提这事吗?就是因为去了解,我才更郁闷。你说穆焕他是深海,那我的信息素呢?不就是,就是那啥嘛

  黎昕支吾着,实在说不出那个字,之前的喜悦都因为这件事冲淡。

  我就知道你会瞎想。刘静轻笑安抚,龙涎香确实来自鲸鱼体能,但是是没有消化的章鱼、鱿鱼的喙骨,不过是一种烹饪,由鲸鱼这个厨师在肚子里料理,最后再吐出来。

  黎昕,那只是龙涎香的半成品,和排泄物是两个东西,你的信息素从诞生那一刻起,就代表了与众不同,需要与海水相遇,才会迎来最终的质变。

  你懂吗?

  不要妄自菲薄。

  黎昕被安慰的眼眶有些红,心里才生出的那点不安和委屈,就被刘静轻易地安抚。

  穆焕看见:静姐,谢谢。

  是他的疏忽,光顾着高兴了,忽略了黎昕的情绪。

  轩辕华韵又嘚瑟了起来:我媳妇儿太棒了!一万斤的龙涎香也不换!走,媳妇儿,该咱们进场了。

  穆焕和黎昕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他们走远,两人对视一眼,在黎昕就要赧然微笑之前,穆焕在黎昕的头顶亲了一下。

  干吗?黎昕失笑,按着自己被亲地方,笑意进了眼眸,弯弯。

  我只是在想穆焕犹豫了一下,说,就算是排泄物,我也是喜欢闻的。

  变态啊你。黎昕把穆焕撞开,没听见静姐说,那不是排泄物,撑死了就是个结石,而且是吐出来的,知道吗?吐出来的!不是拉出来的!

  穆焕笑看黎昕的精神,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就是块结石。

  黎昕大怒:你再说!再说!再说!

  黎昕追着穆焕打,穆焕腿长灵活,闪躲疾行,很快就逃脱了黎昕的魔抓。

  黎昕抓不到人,气的哇哇大叫,活力四射。

  跑到一处,穆焕不跑了,转身抱住了投怀送抱的黎昕,黎昕嚣张地大叫:抓到你了吧!还跑吗?

  穆焕将他抵在墙上,吻上去之前,低喃:不跑了。

  急促的呼吸与吻交织,心脏异样快速地跳动,有人从身后走过,穆焕几乎可以感觉到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他却管不了那么多。

  活了两世,第一次有这样的痛快,让他剥离下层层的束缚,真正生出随心所欲地做自己任何想做事情的冲动。

  而这一刻,他只想亲吻黎昕,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与解脱,像是命运的相逢,注定的爱情,他们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

  这是甜美的一天,也是夙愿得尝的一天,就如同风雨之后的美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再一样。

  像是大海上的船被深海而来的暗流掀起,高高地抛上浪尖,下一秒又跌落下来,狂风暴雨不休,无数次的有颠覆的危险,却又在下一秒缓和过来。

  一次风雨,一夜颠簸,待得风平浪静,便又生出彩虹高挂。

  整个宾馆再次被异香环绕。

  六层以下仿佛被龙涎香的香气淹没,遍布奇香。

  兰斯:

  梅尔瓦:

  吕斯:

  王青山:

  轩辕华韵揉了揉泛青的黑眼圈,第无数次地问刘静:你还是让我去敲下门吧,我身体已经不行了,脑袋却兴奋的一匹,明天还要坐飞机呢,他们就不能做个人吗?

  刘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抽搐似地笑。

  轩辕华韵问她:笑什么?

  刘静说:我,哈哈哈,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第二天,轩辕华韵看见穆焕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你们可别搬来双人公寓,就在单身公寓祸祸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也是才想起这茬的穆焕耳廓微红,干咳一声:咳,那个我们要是搬过去会重新装修,会,嗯,不会影响你们。

  轩辕华韵憔悴地摇头,嘀嘀咕咕走远,穆焕依稀听见他说:太不是东西了,怎么会有穿透性这么强的信息素

  从米国回去,穆娴君也买了同一班的飞机,还帮助双人滑团队都升了舱。

  就连吕斯和王青山都坐进了头等舱。

  只有于一曼还留在商务舱里。

  对于这种历史遗留问题,穆焕每没有贸然插手解决。

  穆娴君确实不是个人,诬赖了爱人导致离婚不说,孩子也不管不顾地丢给老人就跑到国外,一两年也不回家一趟。

  要不是于一曼一直当爹当妈地照顾穆焕,哪有今天的风光荣耀。

  事实上,原主都因为原身家庭的破裂长了成了一颗歪脖子树,这里面最大贡献的就是穆娴君。

  穆娴君也知道于一曼讨厌自己,干脆也不凑过去讨嫌,只是采用金钱攻势去讨好穆焕身边的所有人。

  穆焕母亲的财富让王青山的眼睛更红了,像得了红眼病似的,时不时就斜穆焕一眼,心里翻江倒海地后悔,当年自己也是差一点就和穆焕组了队。

  但这些都没什么意义,父母的财富能够带给穆焕的快乐有限,他更喜欢自己现在奋斗出的一切,这种充实感才是他快乐的源泉。

  再说了,如果不是黎昕,又怎么会出现龙涎香这样的香气,就像是一种相互的救赎,在穆焕一门心思想要拯救黎昕的时候,其他也在这个过程里找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将他心里最后的那一点阴影抹去。

  活了两世,穆焕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轻松感。

  所以他转头和黎昕说话:回去就找装修公司,只做信息素封闭和过滤的话,装修完我们就可以住进去了。

  黎昕的座椅放倒,歪着头昏昏欲睡,听见穆焕说话便用眼角瞄他一眼,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穆焕握上他的手,被抽了出去,再握上,又被抽出去。

  还在生气呢?穆焕凑过去,哄着人。

  黎昕把他偏到一旁,不理他。

  穆焕盯着黎昕紧紧闭着,瑟瑟抖动的睫毛,小声说: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恶狠狠地瞪了穆焕一眼,黎昕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非得做,一早上起来,整个宾馆的都看着我笑,你就不能想想我的心情?

  所以才和你聊装修的事情。

  这还用聊吗?当然要装修了!我才不要每次结束都被人盯着笑,还有没有点儿人身自由了。

  穆焕被逗笑,声音从胸口震出,看着黎昕的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黎昕被穆焕盯着看了一会儿,耳廓逐渐发热,最后一抬头,在穆焕的唇上快速一吻,轻轻推着他说:好了,快回去吧,我现在看见你就忍不住,万一要是没憋住,这满飞机的龙涎香

  穆焕想想那画面,失笑道:估计所有的卫生间都要被敲开一遍了。

  笑什么啊笑说完,黎昕也笑了,捂着脸使劲地晃脑袋,啊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

  穆娴君就坐在前排的座椅,两个人的交谈都被她听了去,嘴角自然而然地就勾了起来,眸光也变得格外温柔。

  大概是年纪大了吧,早些年那无尽的好奇心和冲劲儿突然在一夜间就消失不见了,听着孩子们的打情骂俏,竟然比自己约上了觊觎许久的大明星还要开心。

  或许这就是家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越是暮年,越是风雨,越是自由,便越是贪图那小小房子里的温暖和宁静。

  从米国飞来的飞机在华国时间的下午四点半,降落在首都机场的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