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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更甚者,郁风的计划可能就是郁父默许的。

  想到这里,郁宁唇色和脸色一样惨白,还没有恢复的身体禁不住摇晃了下。

  眼看要倒下去的时候,修利刻斯不知何时出现在郁宁面前,长臂轻舒,揽住少年单薄的肩,将少年揽入怀里。

  什么时候醒的?修利刻斯嗓音冷沉,隐约有几分凉薄的意味,他大手落在少年头顶,把少年的脑袋按进他的胸膛:身体不舒服该好好休息。

  郁宁沉浸在可怕的猜想里,额头贴着修利刻斯身前的军装,咬着唇瓣,垂着眼睫毛不说话。

  修利刻斯黑眸深沉,大手下滑,箍在少年腰间,将少年又往怀里按了按:全都听到了?

  郁宁沉默地轻轻点头,上将从头到尾都没有避开过他,不是明知故问么。

  没有什么要说的?修利刻斯语调冰冷。

  郁宁别开头,不说话。

  修利刻斯微眯下眼,大手捏住少年下巴,抬起来:奥赛里罗德有没有碰你?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还去赴约?

  这话说得过分了,郁宁自从被接回郁家,接触外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见过的人更是不多。

  在这之前,他和奥赛里罗德只见过一面,甚至没说几句话,昨天不过是遵从郁父的话和郁风的朋友见个面,哪里能预料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哪里都没碰我也不知道他会郁宁觉得羞‖耻又有些气恼,上将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要是早知道奥赛里罗德对他有想法,他才不会去。

  郁宁想要退开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才注意到他和修利刻斯上将此时的姿势有多不合时宜。

  郁宁脸上闪过慌乱和尴尬,忙挣了挣身体,想从修利刻斯怀里挣出来。

  看少年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修利刻斯脸色稍缓,自然地收回手,眼里还是没有半点温度。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管事轻声道:上将,小公子的醒酒汤还没服用,要现在送进来吗?

  送进来。修利刻斯眼也不抬地说道。

  管事推开门,端着醒酒汤进入书房,仿佛丝毫没觉得书房的氛围有什么不对般,躬身恭敬地对修利刻斯行了个礼后,将醒酒汤端到修利刻斯身旁的少年的面前。

  上将特意吩咐熬的醒酒汤,小公子服用些会好一些。

  郁宁没动,他的目光落在醒酒汤漂浮的热气上,修利刻斯上将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仅仅是因为他是郁风的哥哥,爱屋及乌么?

  如果是这样,修利刻斯上将该和郁风一样很讨厌他才对。

  修利刻斯摆摆手,示意管事将醒酒汤放办公桌上,让管事退下。

  书房门拉开又合上,修利刻斯垂下眼,深不见底的黑眸和郁宁带着水汽的干净茫然的眼眸对上:还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郁宁轻轻摇头:我已经好了很多,昨天的事很感谢上将,给上将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不便再打扰

  修利刻斯截断他的话:你随时可以在府邸上留下来,需要什么东西告诉管事,管事会为你准备好。

  郁宁语调轻轻软软的,还是坚决地摇摇头:上将已经帮我帮得够多了,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

  上将是郁风的未婚夫,肯出手救他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他不能留在上将府邸里,再给上将添麻烦,让上将在郁风面前难做。

  修利刻斯黑眸一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端过醒酒汤,瓷白器皿细口稍稍抵进少年微张的红唇间:我一会儿送你回郁家。

  郁宁身体一僵,说实话,他并不想回郁家。

  在昨天之前,郁宁或许可以安慰自己,郁家人只是不喜欢他,他只要安分一点,不出现在郁家人面前,他们便可以相安无事相处到他成年。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现在的郁家让郁宁觉得很恐怖,即便他与郁家没有那点微薄的血缘联系,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易设计他,将他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

  可是联邦法有规定,凡世家阶级以上的子弟,在成年之前不得脱离本家,郁宁在成年之前,除了郁家哪里都去不了,这也是郁父必须等郁宁成年才将他送走的原因。

  郁宁手指不自觉攥紧,颤动的眼睫毛宛如花间扑翅的蝴蝶。

  见修利刻斯没有将醒酒汤端开的意思,他脸颊微动,顺从地含着细口慢慢喝了一口:谢谢上将。

  醒酒汤闻起来不怎么样,喝起来味道更不怎么样,郁宁喝过一口就抿着唇偏过头不想再喝第二口。

  修利刻斯端着醒酒汤的手岿然不动:喝完。

  郁宁眼睫毛颤了颤,慢慢张开唇,又含住器皿细口。

  被灌了一肚子醒酒汤的郁宁走出书房,管事从楼道拐角走过来叫住他:小公子。

  郁宁停下脚步看过去,管事递上一颗深檀色的圆木珠:这是您的东西吗?

  是。郁宁脸上划过一丝怀念,这是仿照古地球流传下来的佛珠制成的圆木珠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孤儿院的院长送给郁宁的,一共有两颗。

  珠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上面浮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郁宁一直随身带在身上,昨天他出事,衣服被府邸的人换下,他差点忘了佛珠还在衣服里。

  谢谢。郁宁真诚道谢。

  管事温和笑道:不客气。不过,珠子太小,您这样带着容易丢失,需要我找个什么东西帮您串起来吗?

  郁宁眼睛微亮: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管事颔首,又把珠子接了过去。

  管事做事效率很快,郁宁在原地等了片刻,管事便带着佛珠返回来了。

  佛珠被穿了个小孔,鲜红色的线从孔中穿过,两端被编制成活扣手绳,简易又大方,和郁宁的肤色很相衬。

  管事打开活扣,正要帮郁宁戴上,身后传来军靴踩踏的沉闷声响,后一步出书房的修利刻斯深黑眼眸直直望过来。

  在做什么?

  管事看了眼郁宁,将佛珠递上去。

  修利刻斯两指捻着佛珠,隔着白色手套摸佛珠上的字:是你的?

  郁宁点点头,想到什么,仰着小脸儿对修利刻斯微笑道:上将如果不嫌弃的话,还有一颗佛珠,我想送给上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据说能保平安,寓意很美好。

  另一个佛珠郁宁原本是打算以后送给某个好朋友的,但一直没机会送出去。上将是他的恩人,送给上将也不错。

  修利刻斯垂下眼,看着他。

  郁宁有种错觉,修利刻斯上将眼里好像有什么在涌动,无端叫他看得心惊肉跳。

  郁宁不自在地微微别开眼,手腕便被炙‖热大手握住,佛珠被放回他的手心里。